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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沙李】如风

执念啊执念。

沙茶:

写。文。巨。盐。
预警:刀。


真。的。是。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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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又如风,离又如风,或世事通通不过是场梦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  《如风》


 




“沙瑞金,你别搞我了。”李达康用胳膊肘遮住眼睛,说话带着颤音,赤裸的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。
你他妈才别搞我了。沙瑞金面无表情地翻身起床。




开往省委的路上他坐在后座,防弹玻璃做成的车窗颜色太深,连带着窗外的景色都有些失真。但沙瑞金依旧不可避免地注意到,十字路口中间指挥交通的警察长得像李达康,背着画板领学生过马路的带队老师长得像李达康,就连一晃而过的广告招牌上的某演员都长得像李达康。


但都不是李达康。


“沙瑞金,你在看什么?”李达康叼着烟坐他旁边问。
沙瑞金收回视线,开始闭目养神。
李达康饶有兴趣地打量坐着的车子,用胳膊捅了捅他说:“沙瑞金,你这车比我的破吉普好多了。”
沙瑞金深吸一口气,打开车门下车。
白秘书站在台阶下等他,跟在他身后往里边走,有条不紊地翻着文件给沙瑞金讲今天的行程。
“今天天气挺好。”沙瑞金抬头看天,蓝得特别干净。
白秘书默默地点头,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。
早上的时间因为听了他昨晚的吩咐,特意空了出来,因此沙瑞金得以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干活。
他的书桌上倒扣着一本翻开的毛选,李达康走过来拿了书,背对着他,与其说是坐,不如说是躺到了沙发上。
沙瑞金戴着眼镜看材料,偶尔拿笔勾画。门外的电话声不绝于耳,白秘书忙碌却并不错乱,撑着把人都挡回去,不让他们打扰到沙瑞金。
大略翻了几下书,李达康站起来,把它放回原位,嘟囔了一句“都快背出来了。”,又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一阵风似的挪到窗边。
靠墙的地方放着两个小小的哑铃。李达康伸手试图举起来,但力气实在不够,折腾半天他回头冲沙瑞金咂舌:“沙瑞金,你这哑铃也太重了吧。”
沙瑞金抬头凉凉地看他一眼。




“达康,快起来,我们跑步去。”他低声哄着缩在被子里的人。
“这么早跑什么步啊,还不如多睡会儿。”被子里传出闷闷的回应,顺带伸出一只手拉他。
“那你可别后悔。”沙瑞金笑得纯良,脱了鞋上床就去掀他被子。




中午吃饭的时候沙瑞金和田国富坐在一起。
“哎,沙瑞金你怎么不吃肉啊?”李达康托着下巴坐他旁边指了指他盘子里的食物,歪着头问。
沙瑞金往嘴里塞了口白菜,嚼得用力。
“下午我坐你车行吗?早上好像爆胎了。”田国富敲了敲他餐盘。
沙瑞金嗯了一声,三下五除二解决掉本就不多的饭菜,冲他点点头就端着餐具起身离开。
“沙瑞金,我不太喜欢他。”李达康跟在他身边喋喋不休,“感觉他应该很啰嗦。”
午休时间沙瑞金没睡觉,坐着慢慢把那本看了大半的毛选翻完,书上原本就有用红笔圈点注释的笔记,笔锋狂放又带着锐气,他就拿了蓝笔,把自己的想法也写了上去。
李达康撑着脑袋看他。
时钟指到两点半,沙瑞金放下书去了里间,打开衣柜拿出一套预先放着的黑色西装。他身上原本穿着的白衬衫正好,只需要把夹克外套换了。穿好衣服他开始对着落地镜系黑色领带。
“沙瑞金,你长挺帅啊。”李达康站在镜子旁边端详他。
沙瑞金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慢。




“过来,我给你系领带。”沙瑞金从外头走进卧室,正好看到李达康手忙脚乱地扣着衬衫扣子。
“还不是因为你。”李达康瞪他一眼,身体却乖乖地挪了过去。
他们身高相仿,沙瑞金给他系的时候,李达康就抬手摸摸他的鬓角:“又白了一些。”
沙瑞金手上动作不停,却笑着摇了摇头,拖长声音说:“老啦——”
“没事,以后跳广场舞您绝对也是领舞的那个。”李达康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,忍不住笑弯了眼睛。
“那你是在我边上耍太极吗?”沙瑞金帮他理了理领子,才满意地收手。
“屁,我肯定是跟人下象棋的!”耍太极也太小瞧他了。
“怎么都行。”
沙瑞金一锤定音,凑上去跟他结结实实地接了个吻。




进门的时候肃穆的气氛免不得让沙瑞金的脚步停滞了一秒。
他上前慢慢鞠了三个躬,让位给身后的田国富,走开去跟家属握手。眼圈通红的女孩抬头看他,嘴角抿得很紧,像极她的父亲。
“节哀。”沙瑞金用了点力气,按了按她的肩膀,又出乎意料地拥抱了一下旁边用手捂着嘴哭的中年妇女。
他只能说这种无用的话,他希望站在这里的是他自己,但他不能。
不,他希望躺在那里的是他自己。他的目光久久停留在被党旗覆盖的骨灰盒上。
“沙瑞金,为什么盖的不是国旗啊?这级别有点低啊。”李达康走上前去看,甚至伸手摸了摸冰凉的红旗,又回头冲他发问。
仿佛有一根针扎破了心脏,沙瑞金第一次无法忽略他的存在,眼里的怒火像刀子一样刮向李达康。
“书记,这是金秘书托我转交给您的。”白秘书在这个时候塞给他一个信封。
沙瑞金接过来,攥在手心里走了出去。他没等田国富,几乎是逃似的上了车,吩咐司机开回省委大院。
进了家门,沙瑞金才拆信封,里头只有一张照片。胸前还佩着代表证的两个人肩并肩站在会场门口,对着镜头笑,垂下来的手臂似有还无地碰着。
天空和今天的一样蓝。




“哎,小金秘书,给我们俩拍张照片吧。”沙瑞金一把抓住散场后就要走的李达康。
“有什么好拍的……”李达康抱怨了一句,却在金秘书示意他们看镜头的时候配合地露出笑容。
金秘书怕一张照不好就连着按了好几张,沙瑞金拿过他手机看了一下,点点头说:“麻烦你洗一张出来,好留个纪念。”
”现在谁还洗照片啊?”李达康刻意堵他。
沙瑞金就配合地抬抬下巴,装出一副跋扈的样子说:“我说洗就洗,书记的话你也敢不听?”
两个人几乎同时绷不住笑了,李达康示意金秘书把手机递给他,嘴里嘀咕着“果然是一霸手”之类的话,手指却划着屏幕。
要洗就洗拍得最好的。




挑的果然是最好的。
沙瑞金疲惫地坐进沙发里,把照片举高看。不同于其他时候,李达康眼里不见一贯的冷静锐利,时间定格在那一瞬间,满眼俱是温柔的缱绻。仿佛世界尽在他手,又好像他遇上了谁,甘愿把整个世界都捧给对方,并且收到了回赠。
“沙瑞金……”李达康坐在他旁边犹豫地出声。
“你不是他。”沙瑞金终于开口,他把头仰靠在沙发上,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花板,“他从来不叫我沙瑞金。”
大部分时候叫他沙书记,带着怒气就重重地喊他沙瑞金同志,在家里经常一个“喂”解决一切,心情好的时候一通乱叫,什么哥哥瑞金小金子的。五十多岁的人难得皮起来,让他又好气又好笑。
就是不会叫他沙瑞金。
“你只是我因为不肯面对现实,自欺欺人所产生的幻觉而已。”沙瑞金冷静地下了判断,“我希望能回到之前的日子,所以在心里一直不愿意接受他已经去世的事实,甚至产生他还在的幻觉。也就是你。”他语气平淡,理智得近乎残忍。




“瑞金,你不想哭吗?”李达康声音里带着悲悯。


“想。”沙瑞金慢慢地点头,终于坐直身体,转过身对着一片虚空,哑着嗓子说,“可是,达康,我哭不出来了。”


窗户没有关紧,风刮进来,吹得他面前墙上挂着的京州市规划图猎猎作响。


像是爱人的回应。





END


 
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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